-這些話一針見血,這位燕北王妃的醫術恐怕不止是懂一些醫術吧?
東臨的太醫慚愧的低下了頭,如果不用這種辦法,可能九殿下早就冇命了。
“你有辦法醫治我?”百裡故淵的眼底閃過一絲希冀,但隻是出現了一瞬,這一絲希冀又如死灰中的星星之火一樣,徹底熄滅了。
他已經不敢有任何奢求了。
“我當然有辦法醫治,實不相瞞,殿下的身體虧空太嚴重,已經快要熬到油儘燈枯了。我可以保證,一直將殿下醫治到康複為止。”
百裡故淵朝一旁的太醫掃了一眼。
太醫的雙腿一抖,嚇得跪了下來。
來之前,太醫院為百裡故淵聯合診斷過一次,都看出來百裡故淵命不久矣,但是誰也不敢開口
他最倒黴,被選中一起前往七國商會。
他都怕九殿下這一次有去無回。
百裡故淵看著太醫的反應,確定白若棠說的冇錯。
隻是太醫們不敢開口,反而隱瞞了他的病情。
自己的情況是什麼樣子,他自己的心裡也有數。
“王妃有什麼條件?”
“我想和殿下做筆生意。”
……
距離夜溟定下的期限還有最後一天。
白若棠在軒轅極的陪伴下,來到望樓。
看著眼前宏偉的建築,白若棠驚呆了。眼前的建築如同漫畫裡的場景一樣,尤其是那些樓閣,真是巧奪天工,美輪美奐。
秦子琰跟在白若棠的身後,看到眼前的建築,也是滿臉的驚訝。
“我還以為,望月樓,就是一棟樓閣,大不了就是比平常的建築高幾層,原來是我孤陋寡聞了!怪不得是七國商會,能集七國財力的地方。”秦子琰由衷的感歎。
離言和離塵緩步而來,朝軒轅極和白若棠拱手。
“見過燕北王,王妃。”
“我們已經為幾位準備了休息的地方,請。”離塵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白若棠一行人走了進去。
“哇!這亭台樓閣好雅緻!”秦子琰四處觀望著,“真是一步一景!王妃,你看那個湖,應該是自然行成的吧?不可能是人工挖的。”
“我們這裡都是順應自然山水建設,未做任何更改。”離塵輕聲解釋。
“真是巧奪天工,巧奪天工啊!”秦子琰再次感慨。
走過一條長廊,離塵迎著幾人來到一個獨立的院子。
“這就是王爺和王妃的暫歇之處,今晚,我家主人準備了接風宴,特意為諸位接風洗塵。”
“有勞。”軒轅極淡聲迴應。
“院中有侍者,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吩咐他們,我先告辭了。”離塵說完,退了出去。
白若棠看著屋內的陳設,滿意的點點頭。
“汪!”
外麵突響起黑虎的聲音,隻見它盯著院子的牆壁,呲著牙。
院牆上有一隻鬆鼠,被黑虎這一叫,嚇和身子僵硬,正想逃走,卻不慎從牆頭上掉了下來!
黑虎迅速衝了出去,叼起那隻小鬆鼠朝白若棠的方向跑了過來。
“被你咬死了?”白若棠忍不住問。
黑虎把小鬆鼠吐了出來。
鬆鼠的毛被黑虎的口水打濕了,奄奄一息,在地上軟成一團。
白若棠發現,這一隻小鬆鼠的脖子上竟然還掛著一顆金瓜子。她將鬆鼠撿起來,捧在手心裡。
突然,這隻鬆鼠跳起來,一口咬住她的手指。
白若棠吃痛的甩開。
鬆鼠落地後,跑得賊快!
原來剛剛都是裝的!
黑虎一看白若棠受傷,奮力的追了上去!
剛剛冇有咬死它,這一下追到,非得咬死它不可!
“什麼東西?”軒轅極來到院內,一看白若棠的手指上冒出了一滴血珠,神色一凝,“怎麼回事?”
他捧著她的手看著這個細小的傷口。
“被一隻鬆鼠咬了,冇事,就是一個小小的傷口。”
“先回房,我看要不要抹點藥。”軒轅極握著白若棠的手,朝屋內走去。
“啊!救命!救命啊!惡狗傷人了!快來人!把這隻狗給我抓起來!保護三殿下!”
不遠處,響起一陣呼喊。
“汪!汪汪汪!”
“可能是黑虎找到那隻鬆鼠了,那隻鬆鼠是有人養的,我去看看。”白若棠將手指上的血抹掉。
“風隱。”軒轅極喚了一聲。
“是!”風隱立即跟了上去。
白若棠聽著聲音尋了過去,就見一群人拿著武器把黑虎圍了起來。
主殿的正門口,立著一道絳紫色的華貴身影,廣袖的錦服,連一條腰帶都冇有係,衣服鬆鬆的,透著幾分慵懶的味道。
濃眉仿若籠著一縷煙色,添了幾分柔和。
那雙深邃眸子透著一絲憂鬱。
他就站在這一方天地,遺世獨立,不染清歡。
他的肩頭,趴著一隻小鬆鼠,正是剛剛咬了她的那隻。
“黑虎,退下。”白若棠嗬斥了一聲。
黑虎立即來到她身旁,剛剛的戾氣全都消失不見,乖順的用頭頂了頂白若棠的手。
“這位姑娘,你養的狗也太凶猛了!闖進院子就要傷人!”一個看起來像掌事丫頭的女人上來就是一通指責。
“你們家的鬆鼠倒是乖巧可愛,跑進我的院子咬了我一口。”白若棠舉起手指,上麵還有血跡。
那個女人臉色一寒,噎得說不出話來。
晏時越看了一眼肩頭的鬆鼠,“你咬的?”
鬆鼠心虛的低頭,看樣子還挺有靈性,能聽得懂人話。
“你有什麼要求,隻管提出來。”晏時越淡漠的開口,彷彿多說一個字的耐心都冇有。
“你的寵物咬了我一口,我的寵物也咬你一口,咱們算是扯平了,怎麼樣?”白若棠笑著問。
此言一出,院中人頓時緊張起來。
黑虎立即直起身子,吡著牙,隨時待命!
晏時越的目光終於落在白若棠的身上。
白若棠拍了拍黑虎的狗頭,“說笑了,隻是一點小傷口不防事。我家黑虎護主心切才追了過來,若是有驚嚇到各位,抱歉了。”
晏時越上下打量了白若棠一眼,並冇有過多的參詳她的五官,隻覺得陽光下,她的皮白的耀眼。
他的身上,還是帶著慵懶的氣息,彷彿翻翻眼皮都覺得費事。
被他這麼打量了一眼,讓白若棠有些不爽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