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燕明姝笑了。
她就等著這一天!等著白若棠賠的血本無歸!
“姝兒,你終於笑了。”赫連胤的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。
“殿下這麼一說,我的心裡好受多了,我們吃完飯就繼續趕路吧。”
“嗯。”赫連胤點點頭。
……
不止是這兩人,七國商會的另外幾人,都對白若棠的行為抱著懷疑的態度。
有看好戲的,比如晏時越。想看她,究竟能玩出什麼花樣來。
也有期待的,比如百裡故淵。更多的,還是覺得白若棠就像一個剛剛發現,等著人發掘的寶藏。
也有提心吊膽的,比如南陌塵。他不想隻做這一次生意,他想抱住白若棠的大腿!發家致富不是夢。
夜溟的態度一直平平淡淡。
離塵來到夜溟身後,遞上一份合約書。
“主上,這是燕北王妃和東臨九殿下的合約,她定了一批珠寶,東臨雖然給的是最低價,也差不多四十多萬兩。”
夜溟接過看了一眼。
離塵環顧一下四周,又忍不住問。
“主上,燕北王妃這樣做,會不會把她自己玩進去啊?她的財富應該也被她揮霍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軒轅極去了何處?”夜溟不答反問。
“收複煊王的殘部。”
“看來,他已經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了。”
“軒轅極不是頗受玄麟皇帝的寵愛與器重嗎?一但他當上了玄麟的儲君,自然會有人暗中投奔他,何需如此費心勞力?”
“寵愛?器重?”夜溟露出一絲輕笑,“他若真得玄麟皇帝的寵愛,當年,被送去燕國的皇子,就不會是他。”
“器重?他的雙腿並未殘廢,又親手平定了煊王的叛亂,並且江家失勢,太子被廢,他並未被封為太子,卻隨白若棠來到七國商會,你覺得,這是器重嗎?”
離塵搖搖頭,“七國之中,就數玄麟的商賈地位最底。”他又想到什麼一樣,試探性的詢問,“主人要不要對軒轅極……”
他做了個殺的動作。
“你們不是他的對手,哪怕是我出手,也未必傷得了他。不必在他的身上白白損失自己的力量。”夜溟的眉心微微收緊。
聖女已經出現,他卻不能將她立即帶迴歸墟,七國動盪隻會愈演愈烈。
離塵內心一驚,看來,主人真的對軒轅極動了殺意。
是不是為了白若棠?
其實,白若棠對燕國的所作所為,已經構成了惡意競爭,但是,主人卻默許甚至是支援白若棠鑽他的空子。
這一種偏愛,是離塵從來冇有見過的。
“軒轅極暫時不動,我留著他還有用。”夜溟現在隻想知道,白若棠的毒素怎麼解,還有她體內的封印究竟是何人所設!
莫非是軒轅極?
軒轅極的確是實力驚人,卻還不能達到封印歸墟之力的地步。
能封印歸墟之力的必然身懷神力!
這世上,有這樣的人嗎?
難道是時機未到?
他不能強行破開封印,且不說,那道封印的力量他未必解得開,白若棠也承受不住破除封印時的反噬。
而且,對於歸墟之力的事情白若棠竟一點都不知道。不過,她很快就會知道了。
“我讓你調查白若棠的身世,你查清楚了嗎?”
“查清楚了,從白敬忱那裡得知,白若棠並非是他的親生女兒,而且這個訊息軒轅極早就知道了。屬下還查到,白若棠的生母名叫洛傾顏。”
“洛傾顏?”夜溟覺得,這個名字有些熟悉,但是,一時又想不起來,這個名字究竟在哪裡聽過。
“你再去查一查洛傾顏。”
“是!”
……
軒轅極走了三日。白若棠幾乎是掰著手指頭過日子。
每天除了去給百裡故淵鍼灸送藥之外,就一人待在院中。
西蜀的藥材已經全都備好,這兩日就安排人送回玄麟,南陌塵也提前回夜熙國,親自督促瓷器的製作,爭取以最快的速度趕製出來,交貨給她。
這一行,一切儘在掌握。
白若靠在貴妃榻上發呆。
那天晚上,她做了一個怪夢,不時的在她的腦海裡盤旋不去。甚至她的頭還會疼。
那紅色的詭異光芒,那漫天焰火一樣花……
隻是一個尋常的夢嗎?
為什麼她會無端端的夢到這些?而且她還會在夢裡叫出夜溟的名字。
那些紅色的力是那麼強大,強大可以摧毀一切,也是一種異術嗎?她看得出,夜溟的力量並冇有發揮到極致。
如果,那些力是發揮到極致是什麼樣的效果?
她緩緩抬起手,目光微暗,眉心緊緊的擰在一起,如果,她也有那種力量該有多好!
忽然,掌心一陣灼熱!
她發現,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現了一道紅色光芒,淡淡的,若不是仔細看,還以為是她的錯覺!
她連忙甩了甩手!
紅光消失了。
白若棠猛得坐直身子,呼吸有些急促。剛剛發生的事情,是她的錯覺吧?
她怎麼可能擁有夜溟的力量?
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,她再一次抬起手,注意力集中在手心上。
那種灼熱的感覺又來了,這一次,她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!
一道紅光如同液體一樣在她的掌心流動,不是很強,可是卻能看得清楚。
這不是她的錯覺!
這是真的!
白若棠揮了一下手腕,紅光如箭一樣,射向桌上的花,那朵花頓時化為黑色的灰燼!
她想要再試一次的時候,卻怎麼也聚集不了這種力量。
再次凝具心神,忽然感覺頭一陣刺痛!
“啊!”白若棠痛呼一聲,無力的倒在貴妃榻上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她怎麼也想不明白。
她這是和夜溟擁有同一種力量?
這股力量,究竟是屬於異術還是什麼?看來隻有找夜溟才弄得清楚!
等頭疼稍稍緩解一些,她立即朝外麵跑去。
黑虎爬起來,跟了上去。
白若棠來到望月樓,看到離言和離塵。
“我有事要見夜溟。”
離言和離塵互望了一眼,離塵側過身子,對白若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“白姑娘,請隨我來。”
白姑娘?這個稱呼乍一聽,還有些不習慣。
白若棠還是覺得,燕北王妃或者王妃聽著順耳一些。
離塵將白若棠迎進夜溟的住處。
白若棠被眼前景色震驚了,真是讓她開了眼了!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