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見過燕北王妃,見過候夫人。”又是一個貴妃上前行禮,她的身旁還跟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妙齡女子。
“王妃,這位是禮部的劉夫人,她身旁這位是她們劉府的嫡幼女,名喚錦玉,知書達理,尤其擅長音律。”盛夫人為白若棠介紹。
“玉兒見過王妃。”劉錦玉立即向白若棠行禮。
“劉小姐不必多禮。”
白若棠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,她不認識的人很多,但是,人人都認識她。
白若棠環視了一下四周,發現大殿中有不少這些妙齡的大家閨秀。
知道的是來參加皇長孫的滿月宴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相親宴呢!
盛夫人拉著白若棠來到內殿。
皇長孫睡在一個搖籃床裡,身旁圍著一圈人,拿著撥浪鼓在逗他。
大皇子妃一看白若棠,立即上前行禮。
今天在場的人,除了皇後孃娘,就數白若棠地位最高,如今燕北王聖恩正濃,冇有人敢怠慢白若棠。
大皇子妃蘇若剛剛屈膝,白若棠就將她扶了起來。
“大皇子妃不必多禮,如果按照輩分,我應該稱呼你一聲長嫂。”
見白若棠如此親切客氣,蘇若暗暗鬆了一口氣。
“王妃今日能來真是我兒的福氣。”
白若棠走到小皇孫麵前,一旁的人立即退開。
她抬起手,綠漪立即遞上一個錦盒。
白若棠將裡麵的玉佩取了出來。
眾人看到白若棠送的禮物,一陣驚訝!
不怕是燕北王妃,出手就是闊綽!
這一塊翡翠玉牌巴掌大小,成色極好,宮中也拿不出幾樣這樣的品相。
看來,白若棠是真心來參加這場滿月宴的。
再看看彆人送來的禮物,不說非得和白若棠比,就單單對比她們自己的身份地位,都顯得有些敷衍了。
“王妃,孩子還小,你就給他送這麼貴重的禮物,我實在是受不起,王妃能來看看他就已經是他的福氣了,還請王妃把這一份貴重的禮物收回吧。”蘇若有些驚惶,不敢收下。
從皇後要給她兒子張羅滿月宴,她就提心吊膽。隻希望,宴席結束,她帶著孩子安穩地離開,好好地過她們平淡的小日子。
“拿著吧,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。”白若棠執意要送。
“若若,王妃能送這麼貴重的禮物,可見她是真的喜歡孩子,你就收下吧。”盛夫人也知這一塊翡翠在白若棠的手裡算不上什麼稀罕玩意。
她這麼一說,蘇若立即道謝。
“多謝王妃,我就先替這孩子收下了。”
“真熱鬨啊,本宮一走進來,就聽到燕北王妃的聲音了。”皇後緩步而來。
她的身後,還跟著一群宮女太監,派頭十足。
今日的她一身盛裝,雍容華貴,高雅從容,母儀天下的氣度完全展示出來。似乎要在氣度上,豔壓群芳。
白若棠怕冷,還是裹成個球一樣,隻是簡單地梳了一個髮髻,連件貴重的首飾都冇有戴。
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打扮,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清貴。
那一股氣質,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。
讓人不敢輕易與她攀比。
她站在皇後麵前,氣勢絲毫不弱。
“參見皇後孃娘。”眾人立即行禮。
白若棠也跟著屈膝行禮。
“免禮。”皇後走到主位上,坐了下來,目光直接落到白若棠身上,“燕北王妃給小皇孫送了什麼禮物?”
“回娘娘,不過就是一塊翡翠罷了。”白若棠淡聲迴應。
皇後朝蘇若望去,蘇若立即將手中的錦盒呈了上去,“皇後孃娘,這就是燕北王妃送給小皇孫的禮物。”
皇後拿起這塊翡翠看了一眼,又放回錦盒內。
眾人已經感覺到氣氛劍拔弩張。
“燕北王妃如今富可敵國,難怪出手這麼闊綽。”
“皇後孃娘言重了!富可敵國這可不是在誇我,反而是在羞辱皇上。”白若棠絲毫不留情麵地反駁回去。
既然撕破臉了,有架就當場乾!
盛夫人擔心地看了白若棠一眼。
畢竟是皇後,這樣直接頂撞隻怕會落人口實!
“白若棠,你好大的膽子,竟然敢汙衊本宮!”
“皇後孃娘說我富可敵國,如果我那點錢就和玄麟國庫的錢財相等了,那皇上這些年勵精圖治,治國有方,國富民強,豈不是個笑話?國庫就這麼點錢,不是在羞辱皇上,質疑皇上的能力嗎?”
眾人一陣唏噓,燕北王妃竟然敢說這種話!
但是聽起來,又好有道理。
皇後氣得臉色慘白,身子控製不住地發抖。
偏偏白若棠的話又挑不出任何毛病來,她不僅不能當場發作,還要把這件事情圓回來。
要是傳出去,丟人的反而是她這個六宮之主!
“本宮隻是開個玩笑,燕北王妃也不必上綱上線,今天是給小皇孫舉辦滿月宴,邀請的都是內眷,大家不必拘束。”
“多謝皇後孃娘為小皇孫舉辦滿月宴,將來小皇孫長大了,一定要好好的孝順皇後孃娘。”蘇若趕緊圓場。
“是啊,小皇孫是個有福氣的,能得皇後孃娘如此垂愛。”盛夫人也連忙開口。
皇後看向盛夫人的肚子,“宣平候夫人也快要臨盆了吧?”
“回皇後孃娘,就是年尾的時候。”
“那時天寒,一定要注意,提前備好生產要用的東西。”
“多謝皇後孃娘,府中早早的就備好了。”
“燕北王妃還冇有動靜?”皇後又把話題引到白若棠身上,“你與燕北王也成婚這麼幾個月了,按理說,也該有好訊息傳出來了。”
“五爺念我尚且年幼,不忍我受生產之痛,暫時不考慮子嗣問題。”
“身為皇子,首先在考慮的就是延續皇家血脈,怎可不考慮子嗣問題?你還小,可以再等等,倒是可以選一些合適的先為燕北王開枝散葉。”
“好像,潭王連王妃都冇有,皇後孃娘是不是先考慮一下潭王的婚事?”白若棠笑著反駁。
“潭州貧瘠,本宮已經吩咐潭王,就在潭州找一個合適的姑娘納為潭王妃,省得讓還帝都這些嬌養長大的姑娘們跟著去潭州吃苦。”
皇後這一句話,讓在坐的不少人都鬆了一口氣。
她們都害怕皇後借滿月宴為潭王選妃。
皇後看著白若棠,笑得從容不迫,又緩緩開口,“皇上繼位以來一直都是以國事為重,勤政愛民,從未大釋選秀。如今宮中就是那幾位老人,養成的皇子,更是屈指可數,所以,這綿延子嗣的問題隻有靠幾位皇子了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