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白若棠聽到動靜,緩緩抬起頭,看到南陌塵滿臉驚訝。
“南陌塵,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送熙兒回來。”
白若棠起身朝南陌塵的方向走來,目光落在赫連熙的身上。
“這是十一皇子吧?”
赫連熙立即朝白若棠行禮,“熙兒見過姐姐。”說完,抬頭看了一眼南陌塵,又補了一句:“哥哥是來找姐姐的。”
“不是讓你留在夜熙國好好的籌備你姑姑的葬禮嗎?你怎麼還來代國?”
說實話,來了一個百裡故淵,她覺得都有些麻煩了,南陌塵又來了。
“你為了夜熙國的百姓隻身犯險,我又怎麼能置身事外。”南陌塵的情緒有些激動。
“這是我和赫連胤之間的恩怨,與夜熙國無關。”白若棠輕聲解釋。
“對於我來說,有很大的關係。”
風隱靠在一旁的樹杆上看著這一幕,不禁搖了搖頭。
這些人好煩啊!
來了一個又一個!
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。
也不知道主上有冇有收到他的訊息,怎麼一點動靜都冇有?
百裡故淵聽著白若棠與南陌塵的對話,握著杯子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。
她真的是為了夜熙國才隻身犯險的?
她和南陌塵有這麼深厚的交情?
他的心裡控製不住泛起一陣酸意。
“怎麼這麼巧?九殿下也在此。”南陌塵看向百裡故淵。
百裡故淵起身走來,“我剛好來代國處理一些事情,聽到若棠在代國,便過來找她。”
“我剛剛入宮見過皇上,他說事情已經查清楚了,你幾時離開代國?”南陌塵又朝白若棠詢問道。
“等見過皇上之後。”
白若棠話音剛落,一個太監快步走了進來。
“見過燕北王妃,東臨九殿下,夜熙皇子殿下,皇上說,難得幾位一同前來代國,今晚在宮中設宴,宴請幾位貴客,到時,宮中會來人接幾位入宮。”
“好的。”白若棠點點頭,“今晚,一定去赴宴。”
“那小的先行告退。”
太監走後,白若棠看向幾人,“大家去殿裡坐吧。”
幾人來到殿內,白若棠又吩咐紅袖去泡茶。
“如果真是設宴宴請我們,倒也無可厚非,可是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件事情,冇有那麼簡單?”百裡故淵說出心中的疑慮。
“驛館外都是代國的侍衛,他們將此處圍得水泄不通,這件事情恐怕不得善終。”南陌塵也緩緩開口。
“今晚的宴席,恐怕是一場鴻門宴。”白若棠提起茶壺給二人添茶。
“鴻門宴?”百裡故淵一臉疑惑。
“就是冇有什麼好事。”白若棠隨口解釋了一下,“若是你們是赫連胤一派的人,會進行什麼絕地反擊?”她又朝兩人問道。
百裡故淵陷入沉思。
南陌塵張了張嘴,也將想說的話憋了回去。
“赫連胤還有翻身的可能嗎?”百裡故淵問出心底的疑問。
“辦法總比困難多嘛!”白若棠端起茶喝了一口,見兩人眉頭一個比一個鎖的更緊,她抬了抬手。
“試試我親自研製的茶,這種口味,僅此一家。”
百裡故淵和南陌塵齊齊端起茶。
這個時候,也就是她,還有閒情雅緻品茶。
“這茶為何有一種清涼感?”百裡故淵端著茶,細細品味。
“烘製的時候,加了一些薄荷粉,喝起來不僅有茶的清香,還有薄荷的清洌,尤其是在冬日裡喝,彆有一番滋味。”
白若棠放下茶杯,“如果,我是赫連胤一派的人,想要翻盤,隻有一個辦法。”
“什麼辦法?”
兩人齊聲發問。
“登上皇位。”白若棠語氣輕描淡寫,那般不經意。
而這四個字,卻讓百裡故淵和南陌塵的心裡,翻起了一陣滔天巨浪!
白若棠看著兩人的反應,淡淡一笑,“究竟是不是如我所料,就看今晚。”
“不!你不能去赴宴!”百裡故淵立即說道。
“對!我們現在就離開代國!”南陌塵的心一陣揪緊,“我來時看了一下,驛館外的人並不多,我們闖出去之後,立即向南,我熟悉代國的地形。”
“既然代國即將宮亂,他們冇有那麼快追查到我們的行蹤。我已吩咐東臨的暗衛隨時待命,有他們的掩護,可以確保萬無一失。”
“這就是我想告訴你們的。”白若棠緩緩起身,“你是東臨的九皇子,你隻要說身體不適,他們絕不會為難你,會立即放你離開。”
“南陌塵,你既然已經將十一皇子送回,也可以返回夜熙國了,他們也不會為難你。”
“那你呢?”南陌塵急切地詢問。
“我去參加宴席。我不去,這場戲還怎麼唱得起來?”
“你明知道有危險還要去!”南陌塵來到白若棠麵前,“夜熙國的事情已經解決了!代國皇上答應我給夜熙國補償,那些被擄走的女子也都能回到夜熙國!”
“南陌塵,我再說一次,我不是為了夜熙國。”白若棠的臉色冷了下來。
“我絕不能讓赫連胤上位,他一上位,代國與燕國一定會結盟,我此次前來的目的就是打破這個盟約,讓燕國徹底失去代國這個盟友,我這麼說,你明白了嗎?”
“我不管你是為了誰,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身陷險境!”
白若棠深吸了一口氣,撫著額頭。
腦仁疼。
“你若不走,我陪你去赴宴!”南陌塵的態度異常堅定。
白若棠轉過身,看向百裡故淵,“你呢?”
“我冇有聽錯的話,剛剛那個太監來傳話,宴席邀請的是我們三個人,我總不能駁了代國皇帝的麵子。”百裡故淵說有理有據。
白若棠歎了一口氣,“好,既然你們二位心意已決,我也不攔著。茶喝完了嗎?我要更衣了。”
兩人一前一後離去。
“王妃,這兩人簡直就是添亂。”風隱忍不住說了一句。
“兩個憨憨,不用管他們,他們不會有事,不管是赫連胤還是大皇子與代國皇帝,都不會傷害百裡故淵。因為,不管誰笑到最後,百裡故淵都進他們的坐上賓,要供著的財神爺。”
“那南陌塵呢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