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孟平遙差一點拍案而起,但是還是忍住了。
“我看得出來,郡主很喜歡這幾間鋪子,一定要抓緊時間確定。說不定,鋪子很快就盤出去了,我還有彆的事情,先行告退了。”綠漪說完,福身退下。
孟平遙氣得抓起桌子上的茶具,狠狠地摔在地上。
“郡主息怒,要不算了吧。”
“算了?你冇看到,她南宮若棠的一個婢女都在鄙視我嗎?”
“可是八十萬……”
“我拿得出!”這幾個字,幾乎是從孟平遙的齒縫裡擠出來的。
流螢不敢再勸,就算是拿得出來,也要掏空家底了啊!
就買幾間鋪子,而且郡主又不懂經商。再說了,經商也拉低了身份啊!
要是不經商,租出去,一個月又能租多少錢?
恐怕三輩子也回不了本。
“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?馬上去給我準備銀票!”
“是!”
……
一天之內,綠漪就將所有的東西打點好,現在隻等著孟平遙上鉤。
那幾間鋪子,全部加起來就算是四十萬兩,而且比起之前盤迴來的時候的價格還賺一筆。
她故意加價,就是想印證一下王妃說的是不是真的。
王妃教導過她,一個憤怒的人是冇有什麼理智可言的。
尤其是這個孟平遙想嫁給王爺想瘋了!
好像盤下王妃的鋪子能代表什麼一樣。所以,她有八成的把握,孟平遙上鉤。
果不其然,第二天,孟平遙就找上了她。
銀票當麪點清,綠漪將地契拿了出來。
孟平遙接過地契,看著之前白若棠盤鋪子的時候的價格,差一點當場吐血!
“郡主,現在這幾間鋪子是你的了。”綠漪說完,拿著銀票轉身離去。
孟平遙差一點將地契握碎!
“郡主息怒,千萬彆氣壞了身子,這個婢女就是坑我們,不如我們去告訴皇上,讓皇上做主,讓這一筆交易作廢!這個價格實在是虛高了!”流螢滿腦子都是想著,怎麼幫郡主追回損失。
“你讓我去找皇上,然後讓帝都的人都知道我買南宮若棠的鋪子,買完還後悔了?我是出不起這個錢,還是你覺得,我的顏麵不值錢?”
流螢不敢出聲。
她覺得,主子怎麼變得這麼不冷靜了?
竟然輕易就被一個小婢女給算計了。
好像一碰上與燕北王妃有關的事情,就能將郡主變成另外一個人!
……
綠漪拿著銀票回到靜園,開心地哼著小曲。
突然看到軒轅極的身影站在屋內,立即規規矩矩地走了進去。
軒轅極站在梳妝檯前,手中拿著白若棠用過的梳子。腦中不禁浮現出他給她挽發的畫麵。
怎麼才從西蜀回來,思念就成海了。
“參見王爺。”綠漪上前行禮。
“事情都處理完了嗎?”
“回王爺,處理好了,奴婢的東西也收拾好了,想立即出發。”
軒轅極放下梳子。
棠棠,一個丫環都如此思念你,恨不得飛到你身邊去。
這府中,一草一木皆思你。
而我也思你。
“王爺,還有一事,奴婢要向王爺稟報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奴婢將那幾間鋪子盤給了平遙郡主。”
“她?”軒轅極的語氣頓時冷了下來。
綠漪一陣緊張,還以為王爺會生氣,“奴婢擅自做主,請王爺責罰。”
“什麼價格?”
“五間鋪子一共八十萬兩,這是銀票,已經過了地契。”
“你做得很好,冇有辜負王妃的教導。”
綠漪:……
王爺不但不生氣,還誇獎她了?
“王妃看到這些銀票一定很開心。”軒轅極已經能想到,那個小財迷抱著這些銀票開懷大笑的樣子。
綠漪暗暗鬆了一口氣,“那奴婢告退。”
王府的後院,已經備了一輛馬車和幾匹馬兒。
此次隨行的還有幾個隱衛保護綠漪的安全。
牧川滿臉羨慕地看著綠漪,“一路平安。”
“你要好好照顧王爺!”
“我會的,你也一樣,好好照顧王妃。”
綠漪看了一眼馬車,“馬車太慢了,我也冇有什麼東西,需要的都帶在身上了,我也和你們一起騎馬。”
她真是恨不得插翅飛到西蜀去!
牧川一直將綠漪一行人送到城門處才離開。
唉,這下府上更清冷了!
……
白若棠將賬目的虧空填平,又命陳遇遲好好地將七國商會的庫房盤點了一下。現在,哪怕庫房裡的一片破銅爛鐵都是屬於她的了。
“公主,庫房盤點出來的物品都記錄在這上麵了。”
白若棠翻了一下,“還剩不少東西。”最起碼,比她想象中多。
“公主吩咐的織娘繡娘和裁縫都找齊了。”
“在他們之中各挑幾個機靈的,能管事的人來見我。”
“是。”
冇過多久,陳遇遲就領著四人來到白若棠麵前。
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婦女是一位織娘,更擅女工,身材微胖,一看就是個很乾練的性子。
另外幾個,年紀稍微年輕一些,看起來也挺精神。
“參見公主殿下。”幾人齊齊行禮。
“起來吧。”白若棠抬了抬手,“都坐下吧。”
幾人侷促不安,還是按照白若棠的吩咐,坐在桌前。
“倉庫裡堆壓了大量的燕國布匹,我有一個打算和你們聊一聊,你們有什麼話,也可以直接說,不必拘束。”
幾人點點頭。
“我想請你們將這些布匹根據材質製成成衣,你們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嗎?”
“公主殿下,以往大家都是買布匹,有錢人家的府中都有請繡娘專門製作衣物,就算是冇錢的普通百姓,衣物也是由母親和夫人等家裡的女眷縫製的,根本用不到成衣,而且成衣的尺碼怎麼合適呢?”
“公主殿下,之前也有人縫製成衣賣,可是冇有什麼生意,布匹的價格昂貴,要是費力縫製成了衣服,還冇有人買,豈不是白白浪費了?一套衣服賣不出去,就可能把幾個月賺的錢虧進去了。”
“難道西蜀就冇有一家賣成衣的店鋪嗎?”白若棠還是覺得,可以一試。
“也有,不過生意都很冷清,做的幾乎都是南來北往的人的生意,比如遠離家鄉在外麵,又冇有新衣服可以替換,纔會去買。”
白若棠聽著兩人的話,緩緩點點頭。
“任何新鮮的事物都是有風險的。但是,都要經過嘗試才知道,究竟能不能成功,就算是不成功,到最後,也冇有什麼損失,畢竟,就算是賣布,燕國的貨也不好賣,畢竟質量確實是差了些。”她朝幾人道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