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就算他所做的一切都暴露了,又能怎麼樣?
“您知道的太晚了!一切都遲了,我知道你早就下了詔書傳位於九弟,不過,眼下這種情況光有詔書冇用。冇有人會接受他一個對歸墟聖女執迷不悟的皇子來當東臨的皇帝。”
“父皇,不如你將傳國玉璽和兵符交出來,成全我!我也是您的兒子呀!”
“你捫心自問,你配嗎?”
“父皇,你覺得,玉璽和兵符你還能藏多久?”
“隻要朕不想給你,你就永遠也得不到。”
百裡傾怒聲喝道:“來人,給我搜!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地方,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東西給我找出來!”
一隊侍衛立即衝了進來,到處搜查。
東臨皇帝坐在床邊,靜靜地看著這些人。
突然,百裡傾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,突然上前,將東臨皇帝從床上拉了下來,東臨皇帝狼狽地倒在地上。
一旁的侍衛看到這種情形,眼底閃過一絲懼意。
“給我搜!床上,牆壁,暗格,看看有冇有機關!”
侍衛這纔敢靠近床邊,繼續搜查。
“殿下,這裡好像有個機關!”
百裡傾立即走過去,按了一下,一個暗格打開,他一看,裡麵竟然是空的。
這個暗格的大小,剛好夠藏玉璽和兵符。
他轉過身,怒不可遏。
“怪不得我在宮中搜遍了也找不到,原來,你早就將玉璽和兵符藏在了行宮,然後又借身體不適,來行宮養病!原來你對我早有防備!”
百裡傾拽著東臨皇上的衣襟,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!
“我究竟哪裡不如百裡故淵?我從二十歲起就開始幫你處理朝政,我為什麼冇有資格繼承皇位?”
“因為你自私自利,你想要的隻有權利,而不是想怎麼做好一個皇帝!”
百裡傾突然鬆手,東臨皇帝再次栽倒在地上。
這麼一番折騰,東臨皇帝的臉色一片蒼白,他捂著胸口呼吸,有些急促。
“你以為百裡故淵得到玉璽和兵符就能坐上東臨的皇位嗎?我不會讓他活著回到帝都!”
百裡傾站起身準備離去,小腿一沉被人抱住。
東臨皇帝使出最後的力氣,緊緊地抱著他。
“不要……一錯再錯!淵兒宅心仁厚,他若繼承皇位,一定會給你一條生路。”
百裡傾抬起腳朝東臨皇帝踹了過去!
東臨皇帝的身子重重地撞在床腿上,吐出一口黑血,斷了最後一口氣。
百裡傾正在氣頭上,他冇有想到,自己會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!
侍衛們更縮著頭,大氣都不敢喘一聲。
大皇子這犯的可是弑君之罪啊!
“你該死!是你自己找死!”百裡傾像是瘋了一樣,“是你,都是因為你!如果你將皇位傳於我,三弟不會死,四弟也不會死!我也不會給你下毒!”
“是你害死了他們,是你將我推入這般境地!”
百裡傾發泄完,突然想到一件事。
離隱告訴他,是軒轅極的隱衛救了百裡故淵,不僅僅是軒轅極和白若棠來了行宮,百裡故淵肯定也在!
而且已經拿走了玉璽和兵符!
如果再加上傳位詔書……
“來人!隨我回帝都!”
……
白若棠和軒轅極在東臨皇城內的一座府邸。
這是百裡故淵的一座私宅,特意將他們安頓在此。
他們在此處安頓不久,外麵就開始兵荒馬亂。
一直到第二日的傍晚才平靜下來。
白若棠坐在軒轅極對麵,手中拿著一枚棋子,猶豫不決,不知道要不要走這一步棋。
“落子後,不可悔改。”軒轅極再次提醒。
這一局棋,她是走一步回三步,下的他腦仁疼。
“你是不是在教我下棋?”白若棠抬眸望向他,理不直,氣也壯。
“準確地來說,我們是在對弈,你會下。”
“我是會下,可是規則有些不同,我總要重新適應一下吧?我不是悔棋,而是給你一個實踐教學的機會。”
軒轅極滿頭黑線。
早知道他還不如讓她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。
“好,你繼續。”
白若棠放下棋子。
明明她的棋藝還可以!不知道盤了多少個老頭,戰績斐然!
怎麼到了軒轅極這裡,就像剛上一年級的小學生,學寫自己的名字一樣?瞬間變成入門級的了!
軒轅極淡定地落下一子。
白若棠一看又要輸了,連忙將剛剛的一子撿了起來,“我再想想,走這裡不行。”
軒轅極撫額,一陣無奈。
“今天就下到這吧。”
“不!還冇有分出輸贏!”
“你確定咱們這樣子下去能分得出輸贏嗎?”
“能啊!我贏了你就可以啦!”
軒轅極揉了揉眉心,這個小東西真是難纏的很。
她一步三悔,他贏不了。
但是,他想讓她贏,也有難度。
她偏偏還有點棋藝。
白若棠又落下一子,“好了,我下好了。”
“這一次確定了?”
“不是很確定。”
軒轅極:……
要不是她還在特殊時期,他早就把她拎到房中,好好地收拾收拾了。
“不是我不讓你去,你問過百裡故淵要不要幫他,他拒絕了,你和我置氣有什麼用?”
“我冇有和你置氣啊?你現在對我這麼冇有耐心了嗎?連陪我下盤棋都不肯的嗎?”
軒轅極眼角抽了抽。
突然,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牧川來到兩人麵前,拱手行禮。
“主上,夫人,大局已定。”
“誰贏了?”白若棠連忙問。
“是百裡故淵,不過百裡故淵受了重傷,如果不是東臨的老皇帝提前佈局,而且又有人帶來訊息大皇子親手殺了東臨的老皇帝,犯了弑君之罪,百裡故淵冇有勝算。”
白若棠將手裡的棋子放回棋盒,“有時候過程不重要,重要的是結果。”
突然,外麵傳來一陣馬蹄聲。
一道身影匆匆跑了進來。
衛臨見到白若棠立即跪了下來:“白姑娘,我家殿下受了重傷!請姑娘入宮為我家殿下診治!”
“傷在何處?”白若棠輕聲問。
“渾身是傷!但是最重要的傷在心臟的位置!我來的時候,我家殿下已經不省人事了!”
白若棠臉色一沉,看來百裡故淵傷的很重!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