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廂的燈光比較暗,而且男人又坐在一個很暗的位置上。
饒是這樣,薑末還是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。
喲?這不是她昨天遇到的那個狗男人嗎?
像是意識到什麼,她的唇角很快便揚起一抹戲謔玩味的笑,只是這笑卻不達眼底。
她驀地鬆手,「除了秦時關,其他人出去。」
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好言好語讓他們離開,可仔細聽的話,卻不容他們反駁。
從愕然中回神的兩個男人,看了看薑末,又看了看秦時關,便起身離開。
包廂里只剩下他們倆。
薑末是真沒想到狗�總裁別太撩前妻她有馬甲護體�人就是秦時關。
得知他身份的一刻,末爹差點對他動粗。
但想起自己僅剩的兩成武力……
又生生把體內暴躁的因子壓下來。
拉開旁邊的椅子,坐下,薑末翹着二郎腿,歪頭,痞氣的朝秦時關笑:「介紹一下,我是薑末,秦老爺子找的醫生,給你看病的。」
秦時關緩緩抬頭,那雙深邃森冷的眸落在面前的少年身上,淡淡道:「我沒病。」
「有沒有病你說的不算。」薑末看着他,指着自己,笑:「我說的算。」
秦時關看着她,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。
他這無動於衷的樣子,倒是引起了末爹的好奇,她起身,往前走了兩步,雙手撐在秦時關身側,傾前身,近距離的和他挨在一起。
男人眼瞼下方有黑眼圈,看起來很疲憊。
「一晚上沒睡?」薑末看着他笑。
「和你無關。」秦時關板著臉。
薑末繼續笑:「我是你醫生,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,懂?」
這副命令式的口吻傳進秦時關耳朵里,半晌,他回:「沒有人能命令我。」
「手下敗將和我談條件?」旋即,薑末的視線落在他脖子上。
傷口看起來已經癒合了。
她卻伸手往上面一摁,又有血絲滲出來,「還是……你想再挨一下?」
「秦大少,要不要嘗嘗自己的血是什麼味道?」
說著就強硬的把手放在秦時關的嘴上。
許是因為被末爹手上的血刺激的,又或許是因為末爹是第一個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,又這麼不知死活的命令他的人,掩藏在秦時關體內的某些東西像是泄了閘的洪水,兇猛地鑽了出來。
彷彿下一秒就會掐斷薑末的脖子。
而秦時關也是這麼做的。
只是薑末比他還快,秦時關剛伸出來的手忽然無力的垂下來,連動都不能動。
「你做了什麼?」饒是這種情況下,秦時關依然面不改色,臉上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。
「封了你幾個穴位。」薑末勾唇一笑,「順便……趁這個機會好好教教你什麼是規矩,什麼叫尊醫重道。」
說完末爹就伸手勾着秦時關的下巴,湊上前,仔細的盯着他這張天怒人怨的俊臉。
「味道怎麼樣?」薑末笑着問。
秦時關沒說話,神色依舊如常。
行,不說話是吧?
她有的是辦法治他!
手緩緩從下巴移到他脖頸,繼而移他襯衣領,然後慢條斯理的去解秦時關身上的襯衣扣……